来美国前就定了房子,是校研究生楼,因为学校补贴,比外面便宜,但优先一年级研究生。roomate不知道,由他们定,但基本上按学院分。下了飞机,我们系中国同学陈大哥来接机,第二天,陈大哥和陈嫂带我去宿舍,第一次见到我的roomate,一个牛高马大的洋妞,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打了招呼,她就进她的房间了。陈大哥说:你有点惨,这个女的,很难相处的,大概当地学生都不愿跟她住,才留给你了,本来单身女生也少。很多美国学生来之前已经对系里比较熟了,他们都自己组合了,比如老公的roomate,就是他们来学校visit时自己结合的。果然,一会儿,她出来说:"请你尽快自己装一条新的phone line. 我不喜欢跟外国学生share phone line, 尤其是亚洲人,她们老是有半夜的国际长途,影响我休息"。于是陈大哥立刻带俺去买了电话,第二天我就用broken English给电话公司打电话,让他们set up a new line. 好麻烦,问一大堆问题,我越急越听不懂。我托福GRE分挺高,但来了美国才知道,俺根本就是一个高分低能的主,英文看得懂,听不懂。只听见那人扔下电话,过一会儿,一个男人接话,我更听不懂了,只是不断地Excuse me。他问:你不讲Spanish? 我快昏倒了。原来那个女人又回来接着谈,还说:"我以为你是墨西哥人"。俺有老墨口音?总算最后弄明白了,那是我来美国第三天,折腾完,快哭了。
和老公一起TA时,一次小考,他改试卷,发现有两个学生作弊,我当时自己都焦头烂额,想混过去算了。就问他:你确信吗?他说他绝对positive.他坚持要跟教授讲,说这是第一次考试,如果不点出来,以后会有恶果。正好之后教授要out of town 两天,让老公跟同学讲这件事。于是那天上课,老公宣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类似的话,让人来自首,说:"如果晚上实在睡不着,就来找我,否则可以等到教授回来." 当时觉得他挺凶的,还给了一个deadline. 后来他说来了两个自首的家伙,我说太好了,结束了。他说:不是,这两个是bonus,不是原先那两个:-(。后来好像那两个也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