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越界,感叹语言与文字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11-24
打开《圣经》,里面有一个关于“巴别塔”的著名故事,说的是,人类在创始期,天下只有一种语言。他们在向东方大迁移时,遇见一片巴比伦平原,就在那里定居下来。他们彼此商量着说:“来吧!我们在这儿烧制砖头!”他们真地动手烧制起来。他们又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城里要有高塔,耸入云霄,好传扬我们的美名,以免我们分散到别的地方。”
上帝与语言
于是,上帝便看到了人类正在建造的城和塔。他说:“人类联合成一个民族,讲一种语言,就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以后他们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来吧,让我下去,将人类的语言变乱,使他们无法彼此沟通。”于是上帝施法术把人类分散到世界各地,让他们有不同的语言,人类的高塔终于没有建成。
说实在的,上帝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煞费心机,用同一种语言的人也常常互不理解,否则也没人成天叫“理解万岁”了。而且,用不同语言的人互相交流,时不时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前者知道,同一句话,可以有完全不同的动机和截然不同的意义,就象他们知道领带可以用于装饰,但也可以用于搽鼻涕,可以被发怒的老婆派上用场,更可以在上吊时助一臂之力。后者却要瞪大牛眼,竖起牛耳,去扑捉“异曲同工”之术,寻找“殊途同归”之道。因为,对他们来说,表达同一个概念,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如同在荷兰语中,一个小小的“KISS”(吻)就有不下二十种说法。
说到语言,地球人感触颇多。人类创造了语言,以陈述实事,表达思维,传递感情,但也因此制造出一堆的问题和混乱。来到欧洲,遇到语言问题,就象在荷兰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不翼而飞一样,不足为奇。加之近来欧洲几国之间边界开放,转眼间,跨国越界,再看周围,人相似、习相近、言相远,更是习以为常的事。
中国人与外国人
想起我刚出国那阵儿,我整个儿一“汉鸭子”,掉进了人类语言的大海里。看到别人眉飞色舞,唧哩哇啦地侃个不停,我这左边耳朵进去多少音符,右边耳朵就出去多少音符,对大脑绝无任何“精神污染”;看电视节目,就是看图编故事,没过多久,就有了“文明社会孤独症”的征兆,所以得赶紧去找周围的“洋插队”哥们姐们侃一侃。
如果遇到“老插队”或“扎根落户的”,其经验之谈真乃无价之宝,其驾驭不同语言的能力,更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遇到“新插队”,互相嘘唏感叹,争论着“中国的”月亮和“外国的”月亮哪个更圆哪个更亮;讨论着“中国人”的长短,“外国人”的是非……
有一天,我见到一幅标语“AUSLANDER AUS”(外国人滚出去),才意识到那些“老外”不是“外国人”,而“中国人”却成了“外国人”。真可谓橘生河北则为橘,橘生河南则为枳。
中文与字画
日子过久了,我发现不少西方人挺“喜欢”中国的字画。前不久在法国遇到一位对中国文化很有兴趣的教授。他告诉我说,两年前他从中国买回一幅中国水墨画,抽掉两头的“木棍”(他想那只是为了卷画方便而安上的),就正儿八经地挂在了他家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没多久,他的一位中国学生到他家做客,小心翼翼地告诉他:“那画挂倒了。”他却说:“为什么?我看这样更好看!”(西方教授就是不一样,横竖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学生说:“可那画上的字现在是倒的。”的确,中国的水墨画之绝,除了那朦胧的意境,再就是那“竖看成山侧成岭,上下左右各不同”的效果。其实,中国的文字也是一幅幅画。各位在教小孩写中文或学书法时,如对他们的“作品”不甚满意,不妨倒过来看,其效果必然不同。对名家的大作,此法会给您带来非凡的享受。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中国文字对西方人来说多少有点神秘。每当我读中文书报时,不少“老外”会凑上来问:“你们读中文是从上到下,从右向左吧?”我就认真地告诉他:“不一定!就看他们怎样写了。”
老外与汉字
如今也有不少老外时不时想学点中文,但让他们明白一种没有“字母”的文字,要费不少口舌。不过,如果给他们讲一点中国象形文字的演变,事情就容易得多。
一天,一位老美同事闲来无事,找我学点中文。首先是数字,刚学了“一、二、三”,他就大叫:“容易!容易!四就是‘四横’,五就是‘五横’……但要是一千一万呢?”还算不傻。
接着学“日”字,我画了一个圈,中间加一点,告诉他“日”的演变过程。他说:“那个圈是象个太阳,但干吗还要加那一点呢?”我逗他:“那一黑点是代表‘太阳黑子’!”“你们祖先发明文字时,就已经知道太阳有黑子了,真了不起!”
后来学到“大”,我就站起来比成一个“大”字,对他说:“一个人,手脚一伸开,就变成‘大’了。”他看了我一会,恍然大悟地说:“我见过一个中国字,它一定是‘男人’的意思!”紧接着,他拿起笔在纸上的“大”字底下加了“一点”(成了“太”字),说:“就是这个字!”。呵呵,一时之间,为了这个老美的“聪明好学”笑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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