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加成首页 >> 留学服务首页 >> 留学服务 >> 留学新闻普通标题(菜单留学新闻) >> 同居新时代不再浪漫?

同居新时代不再浪漫?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11-23

  在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许多中国留学生来到日本,面对的是一个物价、生活费和学费高于中国几十倍的日本,他们披星戴月,省吃俭用,但还是难以应付高额学费和生活费,更不用说娱乐和其他的消费。那时,有许多男女留学生,不论是否已经相爱,不论是否已经结婚生子,悄悄走到一个屋檐下,共同承担困苦与艰难,让生活费减半,也在四叠半的霉湿小屋中品尝略带不安与愧疚的男欢女爱。他们不追求天长地久,也不是为了互相拥有,只是像岩石的夹缝中挣扎而出的花朵——为了冲破重压与艰难却也开放了浪漫,那是一种节俭而绰约的青春的姿态。

  而在现在,男女留学生同居,仍在中国留学生中盛行。据日本学生支援机构在今年8月发表的《2005年私费外国人留学生生活实态调查》显示,单身居住的私费外国人留学生占全体被调查者的51.1%,同居的占48.6%;在同居者中,三人一起生活的占42.2%,两人同居的占41.6%。

  而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在两人同居者中,未婚同居的男女留学生占相当大的比例,但是时代不同了,他们同居的形态与内容,也发生了新的变化。

  一、同居——动什么别动感情

  现在来日的留学生已经多是独生子女,他们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年龄小,一个是没吃过苦,不像80年代末和90年中期的老留学生,成长在多子女时代,有的甚至还经历了上山下乡的大潮,来到日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打怵,管留学叫“洋插队”。

  现在来日的留学生一般都没离开过父母,独立生活能力较差,在加上冷丁来到日本这个人地两生的地方,语言又不通,有的人真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来自东北沈阳的小姑娘小徐来东京时只有18岁,她说她来日本之前在家里连袜子都没有洗过。可是2003年高考她不幸落榜,父母为她的前途着想,东借西凑,给她凑齐一笔钱,送她来日本留学。

  到了日本后,租房、交学费、置办家居用品,不到半年,钱就见了底,也没有工打,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她想起了语言学校的同学小李。

  小李说他23,但是看起来有二十八、九岁,面色黝黑,个子也有1米80左右。

  长得虽说不上漂亮,但是小巧玲珑的小徐,一上学就被小李盯上了。小李似乎很有钱,嘴里总叼着香烟,下课时到一起聊天,小李经常随手往教室走廊里的自动贩卖机里塞进几个钢蹦,自己买一瓶饮料,也给小徐买一瓶。

  他经常对小徐吹嘘说他如何如何能挣钱。他说他有两份工打,一份是晚上打料理店,一份是卖国际电话卡。虽然小李对小徐不错,但是小徐对他还是有戒备心的,妈说了,对男人一定小心,不能轻易上他们的当,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现在遇到了难处,能不能和小李借点钱度过难关?妈的话现在不管用了,给妈打电话要钱,她说没钱,让小徐赶快找工打。小徐气得把电话摔了,赌气好几个星期不给妈打电话了。

  有一天下课时,小李又给小徐买了饮料,又和她“老生常谈”,说自己如何如何能挣钱。

  机灵的小徐接着他的话茬说:“你那么有钱,如果你的好朋友有了困难,你能不能帮忙?”

  “当然帮忙。”“那我算不算你的好朋友?”“嗯?”小李突然语塞了,“啊,啊,也算吧。”“现在我想和你这个大款借点钱,行吗?”小李顿时脸变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你要钱,干什么用?”小徐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几乎是哽咽着说:“我没有钱交房费了。”“哈哈哈……”小徐听到一阵大笑,她吃惊地抬起头来,不解地望着小李,然后生气地说:“人家正在发愁呢,你还笑。”“我是说,你不用发愁,就上我这里来住好了,我不要你房钱。”“你说什么呀?你是个男孩子呀!我是个女孩子呀?我们怎么能住在一起呢?”

  “看你说的,现在在日本,男孩子和女孩子住在一起那才叫正常,女孩子和女孩子住在一起那才叫有病。”小徐半天不语。过一会她小声说:“得让我在想一想。”回到家里,小徐又给妈打了电话,妈对她好几个星期不来电话感到很愤怒,她训了小徐一顿。小徐压住火气,听完了妈妈的训斥后,又提起了钱的事。在那头的妈妈更加愤怒了,她说:没听说到了国外留学不打工的,你这样好吃懒做,我们可供不起你啦!

  小徐气得又摔了电话。摔了电话以后,小徐象是在和妈妈赌气,马上给小李打了电话,要搬到他那里住。

  他们住在一起了,第一天晚上,小李就扑了上来。她哭了,真的,有点儿痛,但是心里更痛,花季少女,没经过热恋就一步到位,她真有点儿不甘心。

  但是渐渐她感觉小李人还不错,不仅不要她的房费,吃饭和杂费都不要她出钱。她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虽然她还是不打工,但是在家里学着做饭、洗衣服,她觉得她自己变了许多。可是有一天,小李气急败坏地回到家中,拍桌子摔凳子骂着一个人,小徐在他的嘴里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多脏话。

  她仔细一问,原来向小李卖国际电话卡的那个人拿了小李300张电话卡的钱,没给他卡人就不见了,他手里剩的电话卡也拨不通了,向他买卡的人纷纷来找他退货。

  从此小李一蹶不振,过了几天,他一本正经地对小徐说:他在料理店的工每个月只能挣7万日元,他负担不起两个人的生活费了,小徐要和他一起住下去,必须两个人一起负担房费和生活费等,要不然的话就只好分手了。

  小徐哭了,她说:我把处女身子都给了你,你就这样绝情?小李说:不是绝情,是我也自身难保嘛。

  小徐只好有和一个女同学说情,请她让自己在她那里暂住几天。后来这个女同学帮助她找了一份工,她咬着牙把这份料理店的工作坚持了下来,自己终于“独立”了。

  在谈到她和小李的那段生活时她说:很留恋的,但是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还有一位已经在日本“黑”了下来的留学生对记者说:他也住进一个女同学的家,最后发展成热恋,但是后来,他虽然语言学校毕业后考上了专门学校,但是没有钱交学费,只好“黑”了下来,但是在他“黑”下来的第二天,同居的女同学就下了逐客令,他只好搬了出来。他苦笑着对记者说:热恋只是自己的感觉,人家不是这样想的。电视上那句话是对的,“动什么也别动感情”,要不然只能自己受伤。

  二、怀孕--同居生活的杀手

  住在横滨的小丽在来日两年后和小赵同居了,那年小丽才20岁。两个人只是互相不反感,谈不上什么爱情。小丽说:我们都是独生子女,缺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总想让对方照顾自己,不想照顾对方。说到这里小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同居不久,小丽怀了孕。怎么办?只有去打胎。但是到医院一看,医生说人工流产不能用医疗保险,要8万日元。

  平时住在一起,各种费用都是均摊的,而这次该怎么出钱?小赵提议:一人一半。而小丽说这是小赵的责任,要小赵全付!小赵坚决不肯。就这样为这8万日元两人僵持不下,时间就一天天过去了,最后看着小丽的肚子一天天明显,小赵让了步,钱由他出。

  但是到了医院,大夫告诉他们,孩子已经过了5个月了,在日本如果打下5个月的胎儿,不仅对孕妇身体不好,而且在法律上算“杀人罪”!这一下把两个人吓坏了,回到家里一商量,只好耽误学业,回国打胎。可是又出现了一笔费用,两个人又是一阵争吵……现在两个人已经分手了。小丽说:这场同居真是划不来,身体上损失很大,感情上也是一片空白。

  三、欺骗--究竟能维持多久?

  春芳在上了东京的一所私立大学不久,实在不忍看着自己白嫩纤细的玉手在料理店的洗剂中越泡越粗糙,后来在朋友的介绍下,她偷偷地干起了卖春小姐的工作,工资比料理店高好几倍,也不用再在料理店的洗剂中浸泡自己的玉手了。她每天身穿名牌,手提名包,说打车就打车,说上饭店就上饭店。

  可是她也有不满足的地方,她风华正茂,她渴望爱情。那些客人,正常的人少,很少遇到好的客人。她想体验一下爱情。

  其实她早就喜欢同班的留学生小王,白白的面庞,浓黑的头发,还带一点天然的波浪。

  她试着接近小王,发现小王对她的印象并不坏。有一天她鼓起勇气对小王说:能不能和她住在一起?房费都由她来负担,小王吃惊地望了她一会儿,微笑着点头答应了她。

  她们住在一起了,她确认自己确实有爱情了。小王是温柔而单纯的,和他相比,那些客人们都是猪一般,用他们的钱,来培育自己真正的爱情,春芳觉得这样做也是合理的。

  但是时间一长,小王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感到了春芳不对劲的地方,开始怀疑她了。他问她:你干的是什么工作,哪来的这么多的钱?春芳支支吾吾地说:我是干的陪酒的活,只是陪着客人喝一点儿酒而已。小王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她,沉默了良久。

  第二天,她“下班”后,小王突然问她:你不是干陪酒的活儿吗?怎么你的嘴里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

  春芳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从此以后,她每天回来,都要在贩卖机或24小时的店里买一些酒喝下去再回家,以制造一些“酒味儿”。

  渐渐的,春芳觉得自己这样做很累。建立在欺骗上的爱情,到底能维持多久?

  从中国改革开放到现在,留日潮已持续20多年了,而男女留学生同居,也是与留日潮共生共存的一种“留学生态”,但是时代变了,这种“留学生态”也在改变,它映现着时代的变迁,也映现出一代人心灵深处的干涸与龟裂,在生活与感情的地平线上,他们游移不定的身影,不知是困惑还是洒脱。

  来源:

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