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澳洲的留学生活思如泉涌,一年的留学生活跌荡起伏,有最开心的时刻,也有最孤独的时刻;有最快乐的时刻,也有最痛苦的时刻。临行前在网上的留学园地拜读许多留学人员的随笔杂谈,确有收益。今天也学着从万千的思绪中抽出几条“五彩线”提供点个人的留学经验,回报前人,并供后人借鉴。
1. 最焦虑的时刻-超重烦困机场
临行前要考虑带的物品中当然少不了礼品,给导师的、校长的、未来同学及室友的等等。冬天的鞋,夏天的泳装。书已经压缩到极限了,一个字典,两本书,外加四季的衣服及生活必备品(听人家说澳洲的生活品香皂、牙膏之类 合人们币都很贵)样样都带点,足够用一年的。
知道行李有点重(但考虑到自己是公派,可带30公斤行李),多少超点估计机场也会放一码,或许还会遇到去澳洲出差的“贵人”帮一把。说不定会十分侥幸过关吧。
出发前行李没称,估计会多少超重点,但超多少心中无数。进北京机场候机时随身的行李三件,一个大行李箱,两个中等旅行包及一个手提包。结果不料托运时简直是遇到“鬼门关”。
大件行李箱36公斤,加上两个小件共45公斤。严重超标。机场要罚款2000元。登机时只许带一小件行李和一个手提包。
莫大的首都机场候机室到那里遇什么“贵人”,连去澳洲的人都打听不到(其实多数赴澳乘客都在上海浦东机场登机)。又有谁因你是公费还是私费,为你开绿灯。超重要罚2000元, 天呀,整个行李都不抵罚款价。更难的是进安检后,随身携带的人们币已不足两千,是取是舍?行李已经打完包装,乃拆不拆, (拆完后必须重付费打包装),取啥舍啥?家人不在,东西扔给谁?一个弱小的女子顿时被这些突如其来的难题困住了,下午两点多的飞机,别人都准备好登机了,一点半时,我脑中还是一片空白,站在候机厅发呆,不知如何面对这些难题。
后来模糊记得没有拆大箱。找到值班主任同意放行36公斤的大件。将两个中等包合并成一个,扔了些无关紧要的物品和一个旅行包。即使是这样登机时工作人员还提示旅行包超规,如不予登机,需下来重办超重手续。
现在想来这是留学征程最担心的时刻,也是留学征程最焦虑的时刻。往事不堪回首,过了黄洋界,险处勿须看。抵澳后云开雾散,边检一路绿灯。
经验之谈:临行前一定要压缩行装。香皂、牙膏、礼品少带,避免超重烦恼。
到澳洲就一定要去悉尼(当地华人称之为“雪梨”),一定要看世界著名的悉尼歌剧院。迷人的悉尼歌剧院、独具特色的港湾大桥和令人流连忘返的、灯火辉煌的达令港。这些旅游圣地无疑值得诗人书情怀,文人费笔墨。但笔者在悉尼却历经了留学生涯,甚至是整个人生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时刻。
笔者是随团一起去悉尼游玩的。沿途导游早早下起了出游防范的“毛毛雨”以备不测。悉尼有些区很乱,黑社会势力较大,时常发生枪战,骑摩托车的歹徒抢包的,抢钱的屡见不鲜。甚至有个别穷凶极恶的人拿装有有艾滋病毒血样的针头,逼着游人抢劫钱财。如果真遇不测,保命为上。
我们抵悉尼时,已是晚上七点左右。听了导游一番述说,决定连晚饭都不出去吃了,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后来晚上9点左右住在悉尼的朋友(一对夫妇)来旅店拜访,他们说情况并非象导游说的那么夸张,便决定出去一起转转,看看悉尼市内的夜色。
阔别多年的老友相会,要谈的话题太多。麦当劳闭店时才出来,当时已近零点。因为他们要赶零点最后一班火车回去,朋友把我送回旅店 International Pacific Hotel后便匆匆道别。他们是老悉尼人了,我的旅店又在悉尼最繁华的街区,不会错。而且导游提醒过,记住找回旅馆的标志,中国银行附近的 International Pacific ,没错就在这里。
朋友走后我便用旅店的IC卡开门,起初卡就不好用。幸好也有其他回来晚的旅客借光用他人的卡进了店。刚进旅店就感觉前厅有些不对劲,但自我安慰道“或许此门是侧门吧,不会错。”
进电梯会仍需插IC卡启动电梯。我的楼层不高4楼,房间404,但奇怪的是我的IC卡仍然不好用,而且可供选择的楼梯中竟然没有4楼。幸好有人从三楼下,我也随他们一起到了三楼。我当时想到:问题不大,不就是多爬层楼梯吗?
我清楚记得404紧靠楼梯,刚进房间后不久我还亲自开门看过,可以从楼梯下楼。我随着其它房客从三楼一下电梯,果然看到上楼梯的门(但门上标明:着火时,疏散楼梯)。难道我就不可借用一下吗?当时心想:不会有问题吧。就上一层,马上回404房间。
万没料到,这根本不时凭想当然认为的那个楼梯。楼梯很陡,约40-50台阶后才有一个出口,但门紧紧地关着,根本出不去。我又爬了一段楼梯试了试其他出口,同样也出不去。后来又返回到三楼,想从进来的门再出去,不想自己已被反锁在通道内。
天呀,深更半夜被困在防火撤离通道里了,该怎么办呀?该喊谁?该呼谁?该向何人求救?我当时手机是在手,可电话号码一个都想不起来。主呀,救我出去吧,我总不能在这阴森森的通道中过夜吧。我如果真被困在这里又有谁能知道呢?远在异国他乡,夜困在这个该死的通道里,不被急死,就被憋死,..... 后果真是难以设想。我越想越怕,心急如焚,浑身出冷汗。不行,我总得设法出去。这时我便从通道内敲门,同时喊了一会儿“帮忙呀,我被困在通道里了”,但夜深人静,旅店内毫无反应。
上帝呀,真的没有出去的办法了吗?不会让我在这个该死的地方过夜吧。天无绝人之路,会不会有其它办法呢。我四下寻找,找到门旁一个紧急按钮。我本不想打扰别人睡眠,也知道这按钮的厉害,但别无选择,我试着轻轻按了两下,报警按钮如警笛一样,声音果然很大。
楼内仍然没有反应。接着我又按了几下,一个澳洲小姐帮我从外面打开了门。我先向她表示道歉,又说明了我的情况。我要回404房间,我的卡不好用,而且电梯没有四楼。
卡为什么不好用?是同一个旅店的卡吗?我们彼此对了一下卡,完全相同,没有问题。怎么会没有4楼。她又帮我试了试所有的电梯,果真都没有4楼。(只知道13不吉利,难道西方人也忌讳4了吗?) 莫名其妙。
估计当时已是近凌晨1点,糟糕的是服务台早已无人,连值班的人影都不见。
后来又有好心人提醒是否是联锁店,因为旁边不远还有一个International Pacific 。一个是inn,另一个是hotel,但都是International Pacific。哇,这才恍然大悟。后来又有好心人帮我找到位於悉尼George Street的我住的International Pacific,果然这里有四楼,果然找回了404房间。但当时出游时悉尼午夜历险,让人想来后怕。
经验之谈二:出门不可想当然。遇事早问为什么?出游时勿忘国外的连锁店。
留学澳洲有春风得意的时候,当然也少不了艰难的时刻。在这些艰难的时刻中,最为艰难的要算自己搬家。
初来乍到,举目无亲,搬家按理应叫出租汽车。但一想只有两个行李包,几个街区远,不需太奢侈吧。西人不都讲自力更生吗?来澳洲也自力一次,尝尝劳动的滋味。笔者当时脑子一热就凭想当然做出草率决定。
搬家的时间肯定要选在傍晚了,大白天大包小圈地搬家太不雅。这里是澳洲,是车轮之国。这种自力更生的情景是街上绝少有的。
刚作决定时认为很简单,不就是两个旅行箱,几个街区远吗?
其实事情哪有那么简单。锅碗盆罐,柴米油盐,书报杂志,外加行李和衣物,也是一大堆东西。一个女生临时果断作出搬家决定,在毫无搬家准备情况下,怎么样能将这些东西轻松移到几个街区远?
开始笔者不服输,不想低头。头三趟采取蚂蚁搬家的方式小搬,用塑料袋将一些衣物搬了过去。感觉还算不错。大旅行箱怎么办?用什么推?还好同 house的马来人有个搬运工用的推车。都是常搬家的人,她可能也是用来“自力更生”用的。我把车推了两下试试,不算太难,既然已作出了不明智的决定,错就错到底吧。
第四趟将大行李箱推去时,也算勉强。第五趟明显感到吃力。将书报等装到临时找到的纸盒箱里,连同行李一同推出时,显然感到艰难。手推车上放的东西并不是很重,但东西如不能在车上保持平衡,推两步就要掉。既需往前推,又要扯着东西使它不掉,忙前顾不了后,感到很难。
第六趟简直是难上加难。最后一趟干脆把所有锅碗盆罐,柴米油盐连同一些,扔舍不得留又不常用的rubbish等一同放到一个又高又窄,很不适用的纸盒箱内。因为搬家搬得急连将箱底封上的胶带纸也没有,只能大致将盒底放到推车上。手推车上放的东西较上次重多了。而且推起来更糟,由于纸盒箱是很高的长方形箱,又没有胶带纸封底,不能放倒。这个箱上不封顶,下不保底,非常怕倒。又高又重的纸盒箱子在推车上摇摇晃晃,随时都有栽下来,将油盐酱醋,瓶瓶罐罐及乱七八糟的rubbish撒一地,大出洋相的可能。夜色降临,在路灯下推起车来一步三晃,歪歪扭扭行在路中,还要及时躲闪其它来往车辆,实在太难了。我一手推车,一手扶箱,防止箱子栽到地上难堪。天呀,搬家那里是女孩子干的活儿。 五分钟的路,东歪西扭,举步为艰。几个街区元的路,三步一停,五步一歇,行似万里路。
当时行程中的每一步都是刻骨铭心的,步步深深踏出了永久记忆的轨迹。那一时刻想来是留学中最为艰难的时刻。
经验之谈之三:搬家明智之举叫出租车或找朋友帮忙,不可盲目自力更生。
东西文化不仅在文化习俗上存在差异,而且在认知,思维和推理方法上都存在差异。毕竟在国内的文化熏陶下长大,思维定式已根深蒂固,难以改变,留学澳洲凭想当然犯的大大小小的推理错误实在多不胜数,但最可笑的推理错误是对公厕入口的推理。
一次在墨尔本FitzoyGarden游玩看见草坪上一个公厕。公厕共有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个入口。男同胞们见到男厕(Men’s)后,就先进了东北入口的公厕,并示意我们女同胞进旁边的西北入口。
按照中国人的推理公厕理应一左一右,一男一女 (Men’s, Women’s or Ladies , Gentlemen’s ),勿容质疑。但这个公厕设计极为特别,男女公厕并不对称。实际上这里仅是个男厕。四个入口皆是Men’s- Men’s- Men’s and Men’s 。
搞明公厕的设计后,我们在草坪上捧腹大笑。设想一下一个目不识丁(连Men’s, Women’s 都分不清的)女性游客,果真听从了他们的指点,错进了男厕,岂不成了傻帽,岂不尴尬,岂不让当地澳洲男士见笑。
经验之谈之四:不可完全用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推理,澳洲毕竟是澳洲。
到澳洲前就知道,澳洲的电讯比较发达,澳洲本地电话很便宜。收费概念与国内不同。 市内固定电话每次收费标准:20澳分,谈话时间不限(minutes free).也就是说挂一次电话,你可以尽情煲电话粥,如有兴致聊一天,也是按一次计算,收费20澳分。
初来澳洲时买的手机IC卡是(Yes -Optus Prepaid Card ),当时通话方式分(free call , flat call)免费和平价两种。如选择前一种可享受晚9:00到次日晨7:00,每次通话前20分钟免费。但其它时间通话费很贵。免费通话的前提是双方必须都是相同IC卡的手机用户。
时间常了不知不觉养成用电话“神侃”的坏习惯。而且在对话费标准不是很了解的情况下,最愚蠢的是继续用固定电话(与手机用户)褒电话粥。当时按照国人的推理设想固定电话(打往固定电话用户)一次通话20澳分。如果用固定电话打往手机用户即使贵的话,贵出10倍,20澳分乘10,每次收费2元总可以了吧?难道还贵出100倍,每次收费20元吗?难道还能贵到哪里?不信能贵到天上。
结果话费出来却大吃一惊,三次话费(每次40分钟左右)合计150元。果真贵到了天上。真是愚蠢之极,150澳元,如果按中国的(IC calling card )龙卡计算可与国内的家人连续神侃近一周时间( 每10元卡可打8小时40分钟),想来这是到澳洲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经验之谈之五:澳洲的国内的手机话费(比往中国打的)国际长途贵。褒电话粥的前提是固定电话对固定电话(land line对 land line )。不明白的事要问,不可凭想当然推理。
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