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详细的澳洲英语解析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11-10
身在异国,你会遇到很多难题,其中最大的一个我想就是语言上的障碍。如果认真追究起来,很可能许多其它的小难题都是这个大难题派生出来的。特别是从中国大陆来的人,因为本来就没有那种殖民地式的教育过程和语言环境,即便是学了多少年英语,也多是把它当学问来学,从来没有真正地学以致用。至于澳式英语,在国内很少能有机会见识到,所以学起来障碍就更大。很多时候,你的顶头上司的学历还没你高。并且他们的种种蛛丝马迹也被你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甚至让你在心里暗笑。但是,一旦需要交流,你心头的千言万语就会被你嘴头的笨拙给扭曲得七零八碎,显得很傻。其实你很清楚,这只是语言慢,人并不慢。但语言的慢的确影响到生活。只不过影响之余,你倒也忙里偷闲地捡到不少乐趣。
初来澳洲时,除了讲”请”、”谢谢”之外,和我第一个进行真正交谈的外国人就是我们的房东老夫妇。老太太72岁,穿着束腰的长袖花格裙,涂着口红,可谓明艳照人。不仅人美,而且好客健谈。一见面,除了租房业务的话,还扯上了一大篇她儿孙们的轶闻趣事,房东老太太说英语的口音比我的中国口音要严重得多。后来知道他们都是希腊移民,但当时,她的口音就像她的口红一样,着实给了我点颜色看。听着那一大串铺天盖地的带着花边的英语,我这耳朵就好象是50 岁的人在参加小学同学聚会,要拼了命地辩别,才能猜出个大概。初来乍到的,本来就心虚,这下信心全无,心想听懂澳洲口音这么难!到后来听到了真正的澳洲口音时,我已有了心理准备。
澳洲口音在男士的嘴里虽然豪放不羁,满带着橄榄球式的雄风。在女士们的口中,却变得轻盈机巧、玲珑剔透,如同一个聪颖灵秀的、早已深谙大都市一切机关的乡下女子――又可亲切又可爱,决没有美国女人谈吐间的飞扬跋扈。
记得刚来的那几天,走在街上,就连人家问你几点了这样简单的话,我也总要让他们重说两遍才能听清。虽然心里很愧疚,但偶尔也强词夺理地补上一句:对不起,我实在不习惯你们的口音。当然自己清楚,我所习惯的其实只有中国口音。时间一长,我发现听不懂对方的话,绝对不能冤枉人家的口音。往往是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也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该不懂的还是不懂。因为更多的还是词汇的问题。
此外,许多日常生活中的说法也是我们在学校里不曾领教过的。比如,大葱叫 “eschallots”(打出来这个字之后,连我的电脑都表示这已经超出了它的知识范畴)。当然,不管它如何更名改姓,放在货架上,它还是我心目中理想的那个样子,所以,只管拿来就是了。但是,假如我想问问店员哪里有卫生球,那我就要以说明文的规模来描述它。大小、形状、气味、功能……,当这论文编写到一半,店员就”Oh,mothball”,简单得让你觉得竞有点前功尽弃了。
还有,”handsome”形容人是”好看”的意思,假如是形容钱,则表示”可观”的数目。译成中文,倒也对仗工整;说谁在”seeingsomebody”,意思是这一段谁在和谁约会着,约会的内容当然就远没有”seeing”那么单纯;”swear”这个词,过去只知道它是”发誓”这个意思,但现在看,人们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它来表示”说脏话”而并非”发誓”。倒也是,如今大家实在是很少发誓,但却是很容易说脏话。当然,也有我们按照汉语思维能猜得出来的词。比如,厨房的、工厂的帮工就叫 “kitchenhand、factoryhand”,和我们说的”帮手”类似。不过,”hand”的单复数你就不要去计较,单数并不表示这个活儿是你一只手就能胜任的。
有时,他们甚至都能把一句话给缩成一个词。两个人的对话可能是”Waddayaknow?”"Noddalot”。见面的相互问候则是”G’day”,或者”Havagooday”,或者”Howyagoinmate”。满腔的热情就全蕴藏在这一下喉咙的振动之间了。
听得懂了,但是,想要说出来让人家也能听懂,那就又是一个难题。英语基础不好的,自然要先说一段支离破碎的英语(brokenEnglish),或者不说。而英语好的,也许能整句整句地说了,但是也时常会语出惊人,说得澳洲人措手不及,全部都愣在那儿。有时,你会不知深浅地扔出了一个背GRE背过的一个大词,让人觉得事态严重得简直天都快塌了下来。或者,你会自作聪明地把物作了主语,结果就搞出一个忸怩作态而且空前绝后的拟人说法。我的一位朋友,英语很好。当年在外语学院读书时,他就以遍览原文十九世纪文学名著而让同学们敬仰不已。他在一家杂货店打工。一次,顾客要在东西柜台上没有。他手疾眼快,自告奋勇要去地下室里找找。本来,一个”find”就可以了,但是也许是当时献殷勤之心太切,他那储存着庞大词汇量的大脑里,就蹦出了”ransack” 这个词。这词虽然也有”细细搜索”的意思,但是,多数时候它当”搜掠”、”洗劫”来用的,是一个让业主、警局以及保险公司全都能闻风丧胆的词。听到这小子敢当着顾客的面扬言要洗劫他,老板当即表示这让他”bloodyconcerned”。此后,每下去”ransack”一回,这朋友都觉得平白无故地多担了几分嫌疑和愧疚。
怀揣着一个愿望,这是件多么好的事。
当我还在奋力向前追逐的同时,澳洲的语言本身也在随着物转星移而变化着。过去,来自英国的坚硬语言,被这快大陆给烤晒得松软了;然后,土著又给了它几千个地名、数百个现代词汇;现在,美国的影响又与日俱增。人们时而说传统的”Mygoodness!”,时而也说美式的”Gee!”;说”打电话”,有时叫你”ring”谁谁谁,有时又让你”Callmeback”;大家常说”Noworries”,但是如果你讲”Noproblem”,那么他们听起来也是”Noproblem”(没问题)。在这一波一波的浪涛当中,你会多了几分困惑,但是,你也多了同样数量的乐趣。与这收获和乐趣相比,一切困难都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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