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09-21
主角宁致远,1999年去美国开会,宣读他的论文。可是机缘凑巧,有个欣赏他的教授希望他来大学进修,于是他的B1签证就换成了F1,两年后他的妻子带着女儿拿着F2的签证也来了。这样,他们就租了一套房子,还买了部车,开始了一家人的美国生活。现回到上海,做着自由职业。
提示一房子。在美丽的小木屋里,我经常做同一个梦:地震;提示二妻子。妻子在产房刚刚生完小孩,医生就问:要不要来杯冰水?提示三儿子。出生在美国,不期然地当了美国人,而这个“美国人”的爹真不好当;提示四车子。在旧金山开车,因为地势特殊,常常玩得是“过山车”,诀窍嘛,在档位上。提示五票子。炒股票的时候,不时会有律师愿意义务帮忙:“你买的某某股票是否遭受了损失?你愿意打官司吗?”我虽然是学生身份,但收入比教授还高。
妻子在美国生产感觉好
在美国,最重要的是要买保险,而最烦的就是账单。尤其是来来往往的医疗保险报销真的是非常烦。一会儿可以报,一会儿不能报。不过好在去医院的时候只需要一张医疗保险卡而不用掏任何钱,很方便。妻子在美国怀孕,从各种检查到生小孩,差不多用了2万美金,几乎都是保险埋的单。而所交的保险费,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们一家一年大约3400美金,想想真是很合算而且很有用。
美国的医生对孕妇十分客气,待产、生产都一直有人陪。温柔的医生从来不会对你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准。躺在单人病房里,你不用被搬来搬去,因为接生就在你的病房里,家人也可以呆在一起,妻子为此感觉特别好。不过,就在生下儿子不久,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因为,刚刚忙碌完的医生,在自己喝着冰水时,突然对疲倦的妻子说:“你要不要也来点冷饮?”我简直以为她在开玩笑。
本来以为生完小孩,要在医院住上几天,可是医生让太太第二天就出院。这次我没有怀疑听错,因为隔壁病房的产妇已经下游泳池了。我们还是回家悄悄坐月子吧。
房子看上去很美梦不美
在上海的时候,最讨厌钢筋水泥建筑。所以,当我一个月可以挣5000美金的时候,我们迫不及待地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美国最常见的三层木式公寓楼中的三楼,月租金是1200美金。当时只觉得这房子漂亮,离学校和办公室只有5分钟的步行,可晚上就知道错大了。这个房子离高速公路口子不远,第一天晚上刚睡着不久,就听到“哈雷”的摩托车成帮结队呼啸而来,雷霆万钧般的轰鸣,震得周围所有停车场带警报的车子都一起尖叫不停,而我们的房子也不甘示弱,踏着节奏颤抖起来。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地震了,拔腿就想往外跑。木制的房子,漂亮是漂亮,却不抗噪。这样几乎每晚都和“哈雷”一起共鸣的结果,是我经常做一个相同的梦:遭遇地震。
让我奇怪的是,好几届美国总统居然都视这个“哈雷”为美国精神的象征之一。为什么会这样,我至今都不明白。
(说到这里,宁先生不由自主走到自己上海家的窗前,连声感叹还是上海的房子好。早已忘了它就在市中心的钢筋水泥丛中,不过好像真的不吵。)
车子上海没圆的梦美国圆了
在美国没有房子可以,但是不可以没车。我花1.3万元买了一部二手车,在美国过起了车瘾。比如,在旧金山大玩“过山车”。第一次的时候,面对那里忽上忽下的街道,脚踩着刹车不敢动。后来当地人教我,把挡位放在L(低挡)上,根本没什么,一试之下,果然如此。刚好有国内的朋友出差来看我,赶忙显摆着带他去兜风。在旧金山最著名的龙巴街上一趟上下,朋友对我的车技佩服的五体投地。
(男人没有不爱车的,在椅子上边比划边讲解的宁先生,情绪明显比刚才兴奋多了。)不过,遗憾的是太太晕车,除了每周必须去华人超市买东西(那里离他家的距离,好比浦东到虹桥),她一般都不乘车。这样,我们就失去了自己开车去旅游的乐趣。我自己除了上班,偶尔也就在旧金山湾区看看落日。不过,因为有了车,工作的选择就比较多,也敢接远在奥克兰和旧金山的案子了,来回一趟要2个多小时,这样,旧金山湾区的高速公路和大小干道没有没开过的,新鲜过,也疲倦过。
(现在他那部车子还停在旧金山湾区,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何时还会回去,所以车子该交的费,他都通过网上照旧支付。为此,他又很犹豫,自己在上海要不要买车?)
儿子“美国”人的爹不好当
噢,儿子,儿子怎么说呢?太搞笑了。我本来有个“美国人”的妈(妈妈来美国很久,已经加入了美国籍),现在在美国生了个儿子,我就又成了美国人的爸。当他可以爬行的时候,故事就来了,还是跟小木屋有关。两个小孩在家,是不可能安静的,一会儿玩玩具,一会儿扔东西,我们习以为常。可楼下的邻居吃不消,因为地板上的声音都反射在他家了。一开始,他们还上来敲门投诉,后来不上来了,因为他们自备了武器:木棍。只要小孩有什么动静,楼下就“咚咚咚”用木棍捅他们的楼顶抗议。有时候简直就神经质了,看见孩子要抡东西,我就毫不犹豫飞身扑救,晚上我轻手轻脚上个厕所,楼下也会有剧烈反应。有一天孩子找妈妈,家里特别安静,谁知楼下也急,“你们小孩今天运动完成了吗?”,我和太太一下想起中国那个经典的“还有一只鞋,扔了吗?”的相声,我们捂着嘴,肚子都笑疼了。
(讲到这里,宁先生又仍不住大笑,受其感染,两个人笑得甚至掏出纸巾来擦眼泪。)后来当儿子在早上6点就醒来的时候,太太就先在床上给他喂牛奶。然后由我负责,把他放在一个carseat上,这样他脚不沾地,再给他看电视,几乎就没什么噪声了。而我,就坐在一边继续睡觉。等到9点楼下人上班去了,再给他自由。
(坐在自己上海的家中,大笑过的宁先生完全放松。只是对他心爱的儿子还是有点头疼:这个生在美国的儿子,在美国让他们不得安宁,现在如果在上海读书,又要享受外籍的“高级”收费,嗨,真不是盏省油的灯。为此,他们专门去公安局询问,据说,是可以转为中国户籍的,但是要提供必要的公证书。真的要把儿子的美国国籍转为中国国籍吗?他们又有点犹豫。)
票子逛完电器店就买股票
在美国,别人干不了的活你能干,那么价格和工时通常是由你定的,所以有时2个小时可以挣两天的钱,两天可以挣一个礼拜的钱,好的时候甚至超过了我的教授。可最开心的还是炒股票,虽然经常紧张得要得心脏病。
这么说吧,妻子她们来美国的那一年,我福星高照,赚了25000美金,把借我妈妈的钱全还了。2000年的硅谷,各种高科技公司的传言满天飞,华人在那里的,没有不持股炒股的。
我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平时就是爱逛Fry’s电器商店,买了不少新奇玩艺。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看哪个产品好,哪个设计理念新。现在回想起来,逛完电器店选的股票都能赚。记得就在美国股灾前夕,有一次,我看到xircom公司生产的“猫”将电话modem和cablemodem做在一起,第一感觉就是好。一问营业员,果然销量不错。回到家,查看了股价还可以,就果断重仓买了进去。没几天,它也随着大盘的腰斩步步回落。就在我几乎承受不了的时候,Intel公司收购了它。该公司向散户开出的收购价,是市价的两倍,离我买进价只差毫厘。虽然没赚,可是毕竟躲过了血淋淋的科技股泡沫股灾,劫后余生的这笔资金成为日后翻本的生力军。
以前以为美国股市很理性,结果发现他们庄家也都十分凶狠,但好在规范。有公司推迟披露信息,股票立刻就会跌25%给你看。而此时,通常就会有律师自动来函,要求为小股东免费打官司。我就碰到过好几次,因为自己通常跑得快,没什么损失,也就没有参与起诉。如果愿意起诉,你只要在信函上签个字就算委托了。可能因为这样吧,尽管美国股市经常大起大落,我这个股民还是做得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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