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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光已悄悄溜走梦回普瓦捷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08-13


  某个清闲的下午,我把自己舒展在阳台的躺椅上,面对着渐渐西沉的日头。冬日下午的阳光轻柔地洒在脸上,很默契地配合着盘踞在眼皮上的困意,让我慢慢合上双眼,很惬意地睡去。梦境渐生,追逐着日落的方向,向西飞去,飞到某个纬度,降落在那个我曾经挥洒了两年青春的法国山城——普瓦捷(POITIERS)。

  那是一座小城,但我觉得它更像一个小镇,因为只有区区五万人口,与中国一个规模稍大的小区相当。不过,在那里,你随处可见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年轻人,因为那是一座包容四海学子的大学城。

  城市虽玲珑娇小,大学却并非默默无闻。据我所知,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曾就读于此,一个是居里夫人,另一个是科特迪瓦的前总统。所以,大学依山城而建,山城因大学而名。

  我的心飞到一座邻近教学大楼的宿舍楼里。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建筑,据说曾经是修女们的住所,在战争期间,又曾被用作医院,那一派保留下来的、原汁原味的古典气质,在阳光充足的时候,会让你感觉心旷神怡;而在阴雨天,则会让你感觉阴森可怖。

  在那座宿舍楼里,曾经有一间属于我的斗室。在那里,我经历了春夏秋冬的一次转换,也感受了相爱、相守、相分的一个轮回。

  从房间出去,沿着昏暗的走廊走几米,就是公共厨房了,这里有几个电炉,一个壁橱和一个大冰箱。我仿佛看见英俊的塞巴斯蒂安在炉台前忙碌。大部分时候,这个罗马尼亚公派留学生的锅里,只有两样东西:土豆和正在变得滚烫的水。

  塞巴斯蒂安喜欢在中国学生们烧菜的时候进到厨房,一边处理自己的土豆,一边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别人锅里的中国菜。大部分情况下,这种眼神可以让热情好客的中国人给他尝上一两口。当然,作为回报,一些家具或者小电器的修理,他也是乐于帮忙的。

  塞巴斯蒂安说他热爱中国,喜欢和我这样的中国人交朋友,所以他曾经换给我一张万元大钞,价格是100法郎(合15美元左右),他说这是友情价,让我留作纪念。但后来,他无意之中告诉我,他来法国之前的月薪是150万雷,大约合100多美元,我立刻心算了一下,发觉被他坑了。当他明白过来说漏嘴的时候,马上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说要上课去,便离开了。后来我发现,整个宿舍楼里的好几个中国人,都收藏了这种万元面值的罗马尼亚货币。

  据说,罗马尼亚政府每个月提供给留学生的生活费是2000法郎,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塞巴和他的几个同胞天天以土豆为食了。

  塞巴在我认识他半年之后回国了,走的时候,他很开心,因为他带了一台二手的音响和彩电回家。临走的前夜,他来我房间道别,说我若日后去罗马尼亚做国际贸易,他一定能帮我很多忙。我说,除了帮忙换钱,其他的一定少不了麻烦他。

  厨房隔壁是谢尔盖的房间。这个相貌酷似普京的乌克兰人,虽然比邻厨房,却很少光顾。他靠欧盟的助学金留学法国,数目比塞巴还要寒酸,所以大部分时间里,他也只以清水煮土豆果腹。谢尔盖常年表情冷峻,沉默寡言,因为和我同属一个实验室,闲时也会和我聊上几句。

  我一直怀疑谢尔盖练过轻功,因为他的身手比春雨还润物细无声,如果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我会听不见他的任何动静。

  谢尔盖先我而别这座楼,但不是回国,而是去了里昂,谋到了一份实习生的工作。他曾经说过,他的梦想是在法国定居,就像一个普通的法国上班族那样。而今八年过去了,想必以他的天赋和冷静,应该早已实现了这个梦想。

  沿着走廊西行,在主楼梯的另一侧,便是我们称作“西厢房”的地方了。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那里住的全是东欧美女,其中几个肤白身长,金发碧眼的波兰姑娘最是突出。她们喜欢在夏天太阳不算毒的时候,一身短打装扮,自带墨镜、毛毯,去户外的草坪晒太阳。这风景一现,楼里的中国男生们或在各自房间,或聚在一个视野、角度均佳的地方观瞻。

  西厢房的尽头是餐厅,供学子们聚餐使用。我们曾经在这个餐厅里过了一个大年夜。那顿年夜饭吃得比较清淡,因为聚餐的15个人,约定每人做好一个熟菜过来,结果上桌开饭,发现15个菜中,有10个土豆丝,占总数的66.7%。当然,这种无伤大雅的滥竽充数并没有影响大年夜的气氛和心情。记得那夜餐毕,走到户外,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看看漫天繁星,并未感觉到太浓的悲凉。大约是因为留学的日子虽苦,却很充实,前路虽长,却渐渐清晰起来了。

  当我从梦境中醒来时,夕阳已几沉到底,看看表,算算时差,梦中的普瓦捷,现在应该是早上九点多,正是学生们上课的时光,而我在普瓦捷的学生时光。已经从手指缝里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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