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美国医生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06-03
面对美国医生,自己心里要有点儿底。听完他们的话,往浅里想,把病情说重点儿,不耽误事儿;往深里琢磨,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吓死人不偿命,就算派上用场了。
说美国医生都爱扩大事态的严重性,有以偏概全之嫌,但我所遇到的是一个赛一个的邪乎!
当年我在马里兰州安营扎寨时,有年冬天因老是浑身发懒,而被丈夫和儿子给弄到一美国人开设的诊所里了。经黑人医生这么一听,那么一诊,一口咬定:我得肺结核了。
肺结核症状:(一)易倦、乏力、食欲不振和体重减轻;(二)反复发作或迁延不愈的“伤风”、“感冒”;(三)咳嗽、咯痰持续两周以上;(四)痰中带血丝或咯血;(五)长期低热。我强调自己不是,因五大原由,四个半都跟我不沾边,哪来的什么肺结核呀!然因我的证实敌不过黑人兄弟的医生执照,无奈何,我只好遵从他的安排,到一家专门治疗肺病的医院里去做彻头彻尾的大检查。
在等结果的日子里,我不敢跟他父子一桌吃饭;不敢共享一锅热汤;不敢面对面跟他们说话,到最后,他们一回来,我恨不得弄一口罩罩着自己的嘴。到了最后的最后,X光片上清晰地显示出:肺部清亮。
搬进印第安纳州,又被美国医生邪乎了好几回。
斜对门住着两个白人,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出日落中,老美和老中由全生向半生不熟演进了。1999年初秋的一个霞浸黄昏时,他夫妻二人礼貌万分地向我靠近了。正在花圃里瞎忙活的我,赶紧停下手边的活儿,和颜悦色地跟他们哈了一个喽。接下来彼此开始互报姓名,那位女士说,她特喜欢中国人,并告诉我她是内科医生,她丈夫是搞病理研究的,二人都在K市最大的医院里工作。
恰在这时,我家户主凑上前来,寒喧几句,跟着就告诉人家,说我老爱偏头疼。闻此,女医生当即拍板儿:明天一上班就给我办预约,估计两周后会有一名最好的医生给我做一次完全彻底的大检查。
老美的热情可把我给“烫”着了。半月后的一天上午,儿子驾车把我载到了那家医院。一个在美国行医的科威特人给我做了几项基本检查:量血压、听心脏、用拇指顶了几下腮边的淋巴腺,便面色凝重,语气沉重地“命令”我儿,立刻带你妈去验血,完后再领她到地下室去做B超,观察心脏。
躺在一张铺着白布单的小床上,就见自己的心脏在斜对面的一显示屏上铿锵有力地呼呼乱动,心说,头疼“B”心合适吗?然因首次与久藏胸间,且直接掌控我死活的“大部件”碰面,我来不及多猜多疑,只是不自觉地将两眼瞪得老大,目不转睛地好奇了好一阵子,一小护士才帮我“解甲归原”。我坐直身子,眨了眨生疼的双眼,抹去眼角的湿,先谢人家,后问自己病情。女护士眨着蓝色的大眼睛,“The doctor will tell you。”(医生会告诉你)
挨过七天,医生告诉我了:除血压稍高,没发现其他病征。感叹,邻居稍加关怀,1200多元的医疗费就算交给那家大医院啦!
与我家户主相比,我被邪乎的指数算不得什么。
2004年夏天,他左下第二个槽牙旁突然鼓出一个淡紫色的“大米粒”。经我市牙医专家——米勒细心察看一番,癌症二字就从权威人士的嘴里吐了出来。不忘,那是7月23日下午,丈夫回家后,两眼不愿直视我。不管我怎么追,怎么问,他的答复就是三个字:“没事儿。”我急了,“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让儿子去找米勒问个明白!”
听完实话,我双眼星乱,头冒细汗。我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甭听老美瞎咋呼,充其量,那就是一囊肿。”丈夫边迎合边提醒:“千万别让儿子知道,他要问起来,就说上次拔牙时没拔干净,落了点儿牙根里面,又发炎了。”
我觉得丈夫的分析合情合理,可三周后要开刀做切片检查的计划,我们仍不敢随意破坏。等待中,我心里活像扎了些草棍子,拔不走,清不净。熬过漫长的21天,“大米粒”割下后,又强忍5天5夜这才知道,那玩意儿就是一囊肿。
囊肿二字由手术医生汤姆说出,把人高兴的除了感谢就是感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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